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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人生的终点,我要啃路缘石,然后日垃圾桶

【延岱】抢亲


  今日洛阳城里是真的格外热闹了。

  虽说平日里大街小巷也是车水马龙,人来人往,但这一日可不比以往。有不明真相的路人好奇地问路边小贩怎么回事,得到了回答“是哪个大户人家要比武招亲吧”。这一下,路人也兴致勃勃地,顺着涌动的人潮,向着最热闹的聚集点挤过去。

  “袁术终于要和孙坚毁约嫁女儿了?”

  “就说嘛!那么漂亮个姑娘,嫁给个奇奇怪怪不知道是谁生的红毛绿眼小子,袁术又不是傻!”

  “嘘……你可小声点吧。不懂别瞎说。”

  听着路人们毫不压抑声音的窃窃私语,隔老远马超都嗅到了充斥着酸气的仇恨。袁术的女儿是不可能的,毕竟袁术正巴不得拉着孙坚去搞袁绍。到底是哪家犯病,搞了这么个奇怪的比武招亲?也不怕未来女婿是个逃窜多年的江洋大盗。

  此行是马腾派俩人给公孙瓒送一批货,马超和马岱就顺势在洛阳城逛了逛。临行前自家妹妹列了一张清单,点名要各种当地的特产小吃,马超自然是懒得在街市里到处跑,直接把清单扔给马岱负责了。

  “真能吃啊!”马岱只看了一眼清单,不由得赞叹。

  你这是赞叹吗?被云騄知道又要生气了。虽然说的是实话就对了。

  “要不咱们到时候也搞比武招亲吧?不然根本嫁不出去啊。”马岱自然而然地叹息着。

  虽然某种意义上马超算是个弟控,但更大程度上他还是个妹控,所以心中的天平稍微衡量了一下,他没好气地横了马岱一眼:“整天没正经的。”

  “如果不比武招亲的话,成亲三天被云騄给打死了怎么办?”马岱还在锲而不舍地企图说服:“很明显,洛阳这位摆擂的姑娘也是个嫁不出去的主……”

  “那你娶了吧。”马超淡淡道。

  “……虽然很同情这位姑娘,但我还是不胡乱惹事生非啦。”

  怂。其实就是不敢吧。马超翻了个白眼,招招手:“走,看看去。”

  对于比武招亲这种事情,马超一直是很反感的,到底是什么不负责任的爹才会这样逼着女儿结婚?比武招亲来的人,其一不知来者底细,其二若是日后真成了亲,姑娘也会被欺负。    

  虽然对于政治婚姻爱好者,马超也不怎么赞同,但至少还能知道对方的底细,女儿也算有了个确定的托付。

  “是张教主啊!”前面有传来高呼声,那人瞬间遭到路人的侧目而视。

  “没见过世面,教主有个女儿你不知道?”

  “我知道!我当然知道圣女大人!但是!那可是张教主啊!之前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听到消息啊!”那个被鄙视的人非但没有丝毫不快,反而愈加激动起来。

  得了,又是个太平道的狂热宗教分子。

  马超一直不明白太平道这种忽悠穷鬼的鬼神之说为何如此流行,甚至有走出中原、遍布天下的趋势。是因为被剥削的穷鬼太多了吗?

  “什么?剩女?什么剩女?”马岱没听明白,一头雾水。

  “太平圣女吧。”

  “啊,是因为太平吗?”

  谈话已经不在一个脑回路上了。

  又有路人在攀谈。

  “圣女大人不是不想成亲吗?被张教主逼的?”

  “难怪是比武招亲啊,只有英雄豪杰才配得上圣女大人。”

  呸,去牢狱里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能打的,这圣女大人根本就是个爹坑的吧。马超翻了个白眼。

  一眼望去,擂台周围摆了一圈兵器架,架上插满了刀枪剑斧等铁质凶器,在灼目的阳光下反射出森冷的银光。上席端坐着个发型极其诡异且发际线堪忧的男人,身着一套黄色道袍,发上和身上都挂满了极富道教色彩的装饰,十分浮夸。其人身形魁梧,面目亲切,显然就是天平道的张教主张角。

  教主身旁边坐着的两个人,是辅佐他的两位兄弟,同样是声名显赫之人。而离他们最远的偏僻地方,坐着一个衣着朴素,面容清秀的少女——却是本次比武招亲的主角。她正满面凶恶,怒气冲冲地擦着一把锋利的刀,浑身散发着的杀戾之气足以证明她对此次比武招亲的不满。

  “那边坐着的就是圣女大人吗!”

  “终于见到了我梦中的……!呃……这就是……传说中的圣女大人吗?”

  “这种气质……哈哈……那个,不愧是圣女啊。”

  太平圣女几乎从不露面,其形象也在民间被塑造得几乎神圣化、完美化,说是什么脚踏仙云,散发金光,貌若天仙,所到之处无不沾满福气;寻声救苦,普度众生,为天下苍生带来希望——总归是成了个神明。

  然而今日一睹真容,恐怕无数人要幻想破灭了。别说什么散发金光的圣女了,倒像是个正准备屠城的修罗将军。

  马岱也好奇地凑过去看了半天。

  最后一脸严肃地对马超说:“恕我直言,她一点也不平。”

  “……太平道圣女。”马超已经懒得多吐槽一个字。

  “喔喔喔!我以为是形容词啊!”

  见圣女这杀气腾腾的架势,恐怕张教主那边根本没有派出什么武艺高强之人——守擂的就是他女儿自己。

  面对如此凶悍的姑娘,打擂者却依然排成了长队,可见太平道教主的上门女婿这一身份,让多少人垂涎眼红。

  “娘的,怎么云騄就没这么多追求者。”马超不禁愤愤道。明明是同样彪悍的人。

  “做马家上门女婿有什么用,祖代卖马?”马岱干笑两声。

  马家这个地处西凉的大户说来也是尴尬。本来都是些骁勇善战之人,家族前辈更是为皇室征讨平贼立下汗马功劳,可惜在和平年代,西凉这种地广人稀的地方,在轻工业方面自然比不上中原那些大商户,顶多做做马匹买卖,还得倚仗着有名的白马控公孙瓒。

  “你今天再说一句实话,我就打死你。”马超白了马岱一眼,便不再看他,转而往擂台那边看过去。张角只是简单地对着众人拱手寒暄了两句,圣女大人就迫不及待地提刀出战了。

  可能是要口出威胁之语,她目露凶光,扫视一圈挑战者,嘴唇微动了一下——马上被张角狠狠瞪了一眼,这姑娘也便不敢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了。可见她虽然不是什么教养极好的大家闺秀,却是个听话守规矩的好女儿。

  “看得出是个习武的女英雄。但守擂这种车轮战,女性的体力根本撑不住。不用看了,胜负已经分晓。”马超毫无兴致地点评了两句,转身就要走,却突然被马岱拉住了。

  “少主,你看那边坐着的那个人。”马岱努力地凝视着擂台上席。

  “哪个?”是张角的门客吗。

  “低头睡觉那个。”

  “啊?”在这种时候睡觉也太无礼了吧。

  “戴面具那个!”

  “低头我怎么看得见面具啊?”马岱你的视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。

  “黄头发的!”

  “他们那边一片黄我怎么看得清黄头发?”反太平道已经可以称为扫黄了。

  马岱最终放弃了给马超指清那个人,叹息了一声。

  见马岱如此执着,马超不禁纳闷:“你认识张角的门客吗?”

  “你也认识他,魏延,魏文长。”马岱迅速道:“而且他不是张角的门客。”

  “……我不认识。”

  “就是帮刘备杀刺客的人,你不记得了吗?上次赴刘备宴约的时候,因为天色太晚,咱们不是留宿了一晚上吗。那个魏延一句话也不说,就在刘备房间门口守着,最后在午夜时分干掉了两个要杀刘备的刺客。”

  马超十分认真地回忆了许久,最终认定这是一年前的事情了。当时刘备确实轻描淡写地提过一句,一个朋友在帮他解除了危机,但是……

  “但是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?”

  “我以为又是叔父的仇家,来刺杀你的,就盯了他一晚上,后来发现好像和叔父没什么关系。第二天问了刘备,知道了他的名字。”

  虽然对于马岱当年为自己守了一晚上,马超内心有一点感动,但他还是忍不住撅了回去:“所以说,当年是你擅自打听人家,我怎么可能认识他。”

  “哎?哎?好像是啊……”

  “而且这都时隔一年了,你还能从那么远的距离认出他,你们那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?”

  “应该不算发生什么吧。”马岱疑惑地挠了挠头:“就是印象很深刻啊,戴着面具一言不发,那么奇怪的人……而且你想,刘备的势力那时候弱得很,怎么会有人愿意帮他,根本没有回报嘛,还容易惹到一身仇。”

  啧,所以说,只是张角随便关怀一下刘备那个穷鬼,派个手下帮他解解围以树立威信吧,没准要杀刘备的人还是张角的仇家呢,马岱你哪来的那么多想象力给他加戏?

  这时候圣女已经败下阵来了。她气喘吁吁地看着自己被挑飞的刀,对年轻的追求者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,只是以平常心,爽朗一笑:“厉害啊,小子。”

  那挑战者也是受宠若惊,连忙点头哈腰地道着无意得罪,一路小跑去帮她捡刀。

  在众目睽睽之下,圣女径直向张角的方向走去,然而路过张角时,她却没有停下脚步,而是一直走到一位青年的面前——正是马岱之前所指的那位——魏延。

  魏延显然对这场比武招亲没什么兴趣,正抱着肩低头睡觉。其所坐位置离张角有一定距离,看起来他和张角根本不熟,甚至可能不认识张角。

  但此时,圣女的举动已经告诉了所有人,他是太平道的朋友。

  “你去把他打下去,然后帮我守擂,一个都别放上来。”

  “……”

  “……别睡了。”

  魏延睁开眼睛时候,圣女已经将一把刀强行塞给他,并把他强行推向了擂台中央。

  而他也是一脸懵地反应了半天,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。

  “输了?”他问。

  “接下来,就由这位青年来代替我守擂了。如果有哪位英雄能打倒他,就是我的夫君了。”圣女抿嘴一笑,底气十足,看起来对魏延十分有信心。

  台下顿时又是一片窃窃私语。他们对这个戴着面具没什么情感的青年怀有着恐惧和揣测的心理,纷纷评估、预测着这个人的实力。

  马超瞟了一眼马岱:“就是你说的那个魏延?”

  “是啊。”

  “还真不是门客。是女婿吧?”

  “怎么可能啊?张角的女婿去帮刘备?”马岱明显表示不信。

  “我看没准。这两个人不都喜欢打仁德牌吗?”

  在魏延没费多大力气便打败第一个挑战者之后,连张角也第一次凝聚起精神力,专注地审视起这场擂台战来。

  之前女儿说要亲自守擂时,张角只当是小孩子的任性。当他的女儿又说要请一位朋友代替她继续守擂时,张角也没怎么在意,毕竟自己的女儿不可能认识什么高手。

  但现在,他确确实实地开始怀疑……自己的女儿可能嫁不出去了。

  虽然局势大有一边倒的趋势,但台下还是有人做着点评:“这戴面具的小哥实力固然强大,但他前期爆发得越多,后期持久能力越差,车轮战也是扛不下来的。”

  这样的言论无疑更符合大众的心理需求,众教徒们自然不希望有男性为自己崇敬的圣女大人大出风头。他们更希望这个青年会被人打败,因而纷纷表示出支持的态度。

  而倒霉的是,那个人离马超和马岱倒是蛮近。马超自然嗤之以鼻,懒得和这样的跳梁小丑计较,但马岱显然有点不想忍。他皮笑肉不笑道:“这位老兄不像是习武之人啊。台上的守擂者显然没有尽全力,他直到现在还在用刀背——是怕伤到人。爆发正是为了减少消耗速战速决,到目前为止,他完全是靠着武人的技巧,来对抗那些门外汉吧。”

  末了还补充一句:“倒是老兄你,这点都看不出来就别乱点评,误导别人啦。”

  那人被嘲讽得脸色发青,冷哼一声:“那你倒是和我来赌一赌,就赌这戴面具的家伙,最终会不会被打下台去。”

  说着从腰间掏出一袋银子。

  马岱偏头去看马超:“少主,有银子吗。”

  马超:“全给云騄买特产了,押一匹马吧。”

  马岱:“……少主,脑子坏了?”

  马超:“反正又不会输。”

  那人听了,又是冷笑一声:“外乡人啊,不好意思,大老远跑来一趟,要让你们走着回去了。”

  围观群众总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,听到这边的动静,都纷纷凑了过来,七嘴八舌地吵着,甚至有人直接划了个赌局,银两坠地的“哗啦”声音脆耳地响着。

  其中还是押魏延赢到最后的人多一些。酸气归酸气,明眼人都看得出,这人根本不是普通的习武之人。与其看热闹,还不如来赌一把划算得多。

  台下热火朝天,台上就没那么激烈了。魏延将挑战者一个一个地掀下台,心里也纳闷着,现在的打擂者,怎么能打不能打的都敢上来打,是脑子坏了还是不要命了,就为了个女人?或者是地位?

  他依然用的是刀背。

  当时圣女告诉他,不要打得太血腥,以免伤了太平道的民间影响。魏延表示你找我帮忙,我还要装怂,太平道的影响与我何干。

  圣女干笑两声,你随便,围观群众里没准有刘备的手下看着呢。

  所以魏延只用刀背。

  眼见着最后一个打擂者已经瑟瑟发抖不敢上台了,魏延终于扔下了刀,准备跑路,深藏功与名。

  他可不想被一群圣女狂热粉记仇。

  孰料他还没等迈出一步,张角就已经笑眯眯地起身拱手相迎了:“这位小兄弟是叫魏延对吧,能不能烦请留步一下。”

  ……

  不要在这么拉仇恨的事情上把我的名字透露出去啊。

  魏延下意识地推了推面具,用质问的目光看向圣女:不是办完事就可以走了吗?

  圣女摊手,不知道。

  魏延冷哼一声,也不再说话,透过面具镇定地直视着张角。他倒要看看张角能把自己给怎么样。

  围观者的议论声起起伏伏,魏延听不清,也不想听。

  倒是马超开始盘算着,用赢了的银两再给自己的马喂点高级草料。

  张角笑容可掬地走到魏延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,又笑面迎向的围观的众人:“如果没有其他挑战者,这位魏延小兄弟可就要成我张家的女婿了。”

  嗯?

  魏延愣了一下,目光又看向圣女:之前是这么定的吗?

  圣女显然也愣住了,她半张着嘴,以复杂的情感看着张角,一副想起身打断却又不敢驳了父亲面子的模样。

  张角却看也没看她。

  围观者的议论声已经爆发到了一个顶点,其中有人叫好,有人起哄。

  而两人的尴尬也已爆发到了一个顶点。魏延不知道说什么,圣女不知道说什么。张角说出去的话就如落下的锤子,谁也无法改变。

  如此看来,戏已结了,结果已出,没什么可观赏的东西了。拥挤人群开始有散去的趋势,已经有人讨论今天的晚饭了。

  马超正打算划钱走人,马岱突然又动作了。

  马岱:“好不容易见到一次,我想和他比试比试。”

  马超:“想比试你怎么不早点上。魏延已经消耗那么多,胜之不武吧。”

  马岱:“好吧,其实我想娶圣女。”

  马超:“脑子坏了?”

  马岱:“窈窕淑女君子好逑,怎么就脑子坏了?”

  马超:“你给我回来。”

  只可惜拦不住马岱,马岱已经一边举着手一边喊着“我来我来”,从人群自动分出来的一条狭窄通道,向擂台挤了过去。

  马超瞬间就急了,他不知道马岱哪根弦错乱了。马家永远不可能去和树敌众多的太平道结好,马超也永远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被一个母老虎给欺负,于是他连忙跟着挤过去,抓住马岱的手臂,企图把他拉回来——

  ——晚了,马岱已经成功地引起了张角的注意。

  原本张角已是十分中意魏延了,如果没有意外情况,他立即就会成了这门亲事。然而半路突然杀出个挑战者,打乱自己的计划,张角未免有些不悦。

  不悦归不悦,他依然笑面迎人:“请问你是……”

  “不是!他不是!”

  “是!请给我一个娶您女儿的机会!”

  他娘的。

  马岱相当从容地甩开马超,跳上擂台。然而他没看圣女,甚至直接无视了张角,只是直直地看着魏延,露出一个灿烂且友好的微笑:“好久不见啊,你是使刀吗?那我也用刀吧。不过,你要是用刀背,我绝对会生气的喔。”

  “马……?”

  魏延对这人隐约有印象,好像是马家的人,但是名字叫什么他忘记了,因而有些尴尬地卡住了。

  “对!是我!一年不见你还记得我,真是让人开心啊。”马岱随意拿了把刀,掂量了轻重,刚刚好。

  马家要和太平道结盟?这是魏延的第一想法。

  马家和曹家素来友好,与公孙瓒也有贸易关系。此结盟之举难不成是要甩开公孙瓒曹操那些束缚,直接与太平道互通往来?到底有什么野心,是打算把势力发展到洛阳吗,不妙啊,刘备大人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,不能让这个和曹操友好的家伙再挤进来了……

  打倒他!

  “你的……目的……是什么?”

  魏延的双眼散发着杀气。这让马岱十分喜悦,因为这是魏延第一次以如此严肃的态度对待对手。他觉得自己的实力是被魏延重视着的。

  “好不容易见到你,就要跑去当张角的女婿。像你这种人,怎么能给太平道这种歪门邪道当女婿呢。”马岱扬起嘴角,音量却低低压抑住了,似乎是不希望被张角听到。他和马超两个人只带了几个随从,真要和张角发生矛盾,他们可斗不过。

  此时魏延杀机已更重了几分。

  不希望我去当张角的女婿,是害怕刘备和太平道结盟吗?果然是要对刘备大人不利啊,马腾家的人要和曹操联手了吗。

  那就……死吧。马腾家的走狗。

——

  一日后。

  白马镖局。

  “找哪位?”

  “赵云……拜托了。”

  听闻有人要指名找自己,赵云也是十分纳闷,除了刘备那边的人,他基本没有什么朋友。而且即使真的有要事,也不应该来找自己,分明是找公孙瓒更合理一些。

  结果就看到了脸上缠了绷带的马岱,衣袖间还隐约露出胳膊上的绷带——这一下赵云着实吓得不轻。

  “我的天啊……是谁把你打成这样?”

  “别提了,你去和公孙瓒商量商量借我匹马,拜托了,我回不去家了。”马岱双手合十哭丧着脸。

  “你不是带了随从吗?”

  “少主说,自己赌丢的马,哭着也要补上。虽然导致他赌输的人是我,但明明赌的是他啊!那个笨蛋。”

  “所以你这身伤是被孟起打的?”赵云倒吸一口冷气。哪有人会赌马的啊?脑子不好吧?

  “一半啦,一半。”马岱不在意地摆摆手:“脸是少主打的,胳膊不是。”

  赵云脸色不太好,他没想到竟然敢有哪家赌场敢刁难马超和马岱,还把马岱给伤成这副样子。

  既然白马控老大公孙瓒想疯狂拉拢马腾,自己就有义务去帮马超和马岱找场子。如是想着,赵云问:“你们是在哪里遇到了麻烦?”

  “嗯……昨儿个太平圣女比武招亲。”

  “……”赵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:“你手臂的伤是张角的人打的?”

  “算是吧,不过我赢了。”这不是重点。“能不能借我一匹马啊谢谢了兄弟。”

  张角的人那就没法子了……踢踢袁绍的场子还行,自己总不能傻到去给白马镖局惹上满地扎根的太平道。

  “总之,恭喜你了,要娶太平圣女吗?你哥一定也很高兴。”

  “别提了。”马岱皱着眉头,无奈叹息:“我刚刚打赢,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,少主生怕我娶了太平圣女,吓得冲上擂台拖着我就跑。”

end·

【原本是个关于父辈的恩怨情仇,抢女婿和抢妹夫的长篇,但写不下去了,就把开头放上来当成短篇啦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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